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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 赌徒的魔术(下)(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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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塔·卢卡斯从检查站的石头房子里走了出来,只剩下满头大汗的海勒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她面色惶恐的注视着门外的白衣男子快步走到了高挑的黑美人莉玛身边,无力的靠在墙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科斯塔·卢卡斯听到了海勒患得患失百般纠结的低喃,愈发确定海勒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于是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像是成功近在咫尺。

“莉玛。”

看到科斯塔·卢卡斯胸有成竹的模样,莉玛问道:“大人,联系上希施了吗?”

“没有.....”科斯塔·卢卡斯摇头,“现在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为什么?”莉玛有些焦虑的说,“即便有‘守护者’可也不能让对方威胁到我们的本体啊!”

对于他们而言此刻的选择左右为难,回到本体可以确认状况,但是万一本体已经被控制将失去主动性。不回本体联系不上希施,又不知道安全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科斯塔·卢卡斯云淡风轻的说:“放心吧~莉玛!海勒已经跟我说出了他们的全盘计划。雅典娜已经去大马士革了,现在只剩下那个‘雷克茨卡’了,他根本没办法使用载体,只能通过特殊的方式使用等离子刀。而他的计划是亲自潜进安全点,屏蔽卫星电话的信号,把希施骗到杜麦尔机场,然后在途中利用酷儿德武装以人海战术对我们的安全点发动攻击。所以抢劫人质,不过是个用来迷惑我们的烟雾弹,他的目的至始至终都是要杀死我们的本体......”

莉玛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我们的本体很危险?我们得赶快支援希施才行。”

“不用紧张。”科斯塔·卢卡斯淡淡的笑,“如果海勒这边不出问题,这个计划确实有很高的可操作性,但现在没有海勒和塔梅尔的命令,酷儿德人的军队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你现在和塔梅尔大校一起去杰鲁特看住那些酷儿德人,没有了酷儿德武装的帮助,他自己又不能使用载体,不可能碰的到我们的本体,更何况还有希施和‘守护者’。”

莉玛松了口气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杰鲁特那边?”

科斯塔·卢卡斯点头说:“去吧!叫上塔梅尔大校和你一起过去。”

“我去杰鲁特那边,这里怎么办?”莉玛问。

“这里交给尤素福坐镇。我带着布雷克马上去找希施,虽然很遗憾不能抓住雅典娜.....”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但是能抓到......雅典娜的情人也非常令人满足了.....”

莉玛有些疑惑沙克斯魔神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会只抓到雅典娜的情人就满足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沙克斯魔神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尤素福的车队边。

须臾之后尤素福和雇佣兵的负责人走向了检查站的石头屋子,而沙克斯魔神带领悍马车队驶出了阵地。

莉玛也不再等待,通过对讲机和尤素福打了声招呼,就走到了疲惫不堪的塔梅尔大校身边说道:“现在你和我去杰鲁特.....”

塔梅尔大校看了眼检查站的,不安的问:“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大事。”莉玛淡淡的说,“我们过去只是要控制住你的属下,让他们不要乱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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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施的手指肚如丝绒般润滑,轻浅摩擦所产生的震颤从肌肤渗透到神经,再从神经传递到心脏,将一种人类官能的舒适感彻底的激发了出来,就像是日夲最经典的爱之动作片——《按摩师系列》。

这些令人心颤的舒适感与爱情无关,就是单纯的生理享受。

说实话,希施的“按摩”技巧确实很棒,就算成默定力非凡也被这些小技巧撩拨到想要呻吟,但“雅典娜”这个名字说出来,愉悦的心颤就变成了恐惧的心悸。

“心跳有变化了呢。”希施在成默耳边轻笑着说,“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像谢旻韫、雅典娜这样的女人都会喜欢上你呢?难道你有什么特别.....”她低头看了眼成默的重要部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叫人羞耻的调侃,“特别的.....过人之处.....”

成默只觉得浑身发紧,他的脑子疯狂运转,想要猜透这个塞壬一般的红发女郎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在成默思考的间隙,希施的手指从成默的唇边滑到了脖颈,伸进了成默的衣领之内。

即便希施的手轻盈又温热,但成默只觉得浑身发冷,刚才还撩动人心的轻抚此刻变成了噩梦。他只觉得自己被一条吐着猩红长信的毒蛇给缠绕的死死的,那闪亮坚硬的钻石美甲擦过肌肤,就像是鳞片的摩挲.....

冰冷而致命。

“为什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会甜言蜜语的吗?”希施贴近了成默的耳郭,吐气如兰,“我还想听你对我多说几句呢!”

成默知道掩饰已经毫无意义,于是他抓住希施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扯了出来,塞回了希施自己的怀里,好整以暇的问:“怎么认出我来的?”

希施轻笑道:“亲爱的赛伦,你知道不知道,我手机里全是有关你的视频和照片,我的房间里也贴满了你的海报,不仅如此,我还定制了你人偶模型,每天晚上入睡,我都要抱着它才能睡着。”她将手抚在成默右手虎口处的伤疤上,“你手上的伤疤,脸上的酒窝,还有脖子上的痣.....我比谁都要清楚.....有关你的一切,心脏病、恋爱史、兴趣爱好,做过的好事,犯过的错误.....我也都了如指掌....”

她的手一一划过了成默酒窝和脖子上的那颗小痣,最后搁在成默的肩上,希施靠近了他,像是毒蛇在嗅花蕊的香气,“赛伦,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啦!”

成默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会遇到私生饭,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认为这是好事,反而让预计好的情况起了大变化。成默脑子有点发紧,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信吗?”希施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输入了密码,递给成默,“你看我连手机密码都是001111....”

“001111”是成默的生日,这“天大的意外之喜”让成默脸色沉郁,他瞥了一眼屏幕,就发现希施的手机屏保是无人机拍摄下来的自己的照片。那是他在巴黎,和小丑西斯通话时的大头照,背景是燃烧的巴黎,左侧还能看见灯火通明的埃菲尔铁塔。冷风扬起了他的头发,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庞在低像素下像是梵高的抽象画,呈现出朦胧、阴郁、毁灭的美感。

不得不说希施的审美相当在线,将成默那张平凡的脸美化成了艺术。

成默只是扫了一眼,没有从希施手中接过手机,淡淡的说道:“不用了。”

“不看也没有关系。”希施将手机放回了茶几上,再次挽住了成默的胳膊,将头倚在成默的肩头,“在你杀死小丑西斯的时候,你就晋升成我的偶像了。你和小丑的对决实在太精彩,太刺激了!当我看到你在进入欧宇总部的时候向着那么多人开枪,我整个人都在战栗。赛伦,我爱死你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多疯狂,为了收集你的资料,我还跑去了华夏......”

成默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他面无表情的问:“你和西斯有仇?”

希施抬头看向了成默的侧脸,严肃的说:“怎么会呢?西斯大人可是我上一个偶像,要不然我也不会起一个‘希施’的名字,向他致敬了!”

成默的铁石心肠可不会被几句甜言蜜语所蛊惑,他反而觉得这个女人比西斯还要危险。他干净利落的推开了希施挽着他的手,沉声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希施拨了一下披在肩头的红色长发,像是受伤了般,满腔委屈的说道:“赛伦,你怎么能这样?我和你谈感情,你和我谈交易?”

成默淡淡的说道:“希施小姐,交易比感情可靠。”

希施双手抱胸,靠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马上就换了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面孔,冷声说道:“你刚才不是发誓说如果骗了我,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吗?谢旻韫的丈夫,雅典娜的情人,希施的偶像......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渣男吧?”

“我这不是问了你要想要什么了吗?”

希施娇嗔道:“可我怕我想要的你舍不得给我。”

“不管我给不给,你总得说出来吧?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希施用脚尖在成默的小腿上慢慢划动,“何必明知故问呢?”

成默立刻就想到了雅典娜找他要的“瘟疫之主”,如今看来希施的目的十有**应该也是“瘟疫之主”。作为“魔神沙克斯”的属下,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背叛,都要从他这里拿到“瘟疫之主”,而不是想抢他的“乌洛波洛斯”,这让成默明白无论是在雅典娜还是在希施眼里,“瘟疫之主”肯定是极其特殊的存在,因此“瘟疫之主”绝对有他不为所知的用途。

另外,“魔神沙克斯”之所以如此防备这些下属,向来谨慎是一个原因;‘黑死病’特殊的晋升制度是一个原因;魔神沙克斯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为了“瘟疫之主”不得不谨慎,现在看来也必然是一个原因。

这也就是说明,“瘟疫之主”一定是能起到超越它本身功能之外的某种用途。

“也许是开启某个遗迹之地?也许是它对‘黑死病’的人来说,有特殊的作用和意义?”

各种念头在成默大脑中电闪而过,他有些后悔没有问清楚雅典娜为什么要“瘟疫之主”,如今只能靠自己搞清楚这个问题。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样做能瞒得过沙克斯魔神?”

希施对成默的问题不置可否,她再次靠向了成默,柔声说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她抓住了成默的手,紧紧的扣住,“说实话我早就看那个老东西不顺眼了,以前我忍气吞声,因为不得不这样做,现在我遇到了你,找到了能够拯救我的真命天子,我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跑路?为什么不杀了他?”成默看向了希施,“难不成你觉得你背叛了他,他还会放过你?”

“不,不,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希施摇了摇头,“虽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毕竟也跟了沙克斯大人那么多年,我没有办法下狠手。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吧?”

成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希望。”

希施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亲爱的赛伦,放弃这个想法吧!相信我,我们能顺利逃跑就值得庆幸了。”她抬起修长如青葱的手指再次在成默的身上乱画,“你不会已经把‘瘟疫之主’给雅典娜了吧?要不然雅典娜怎么会和你分开?”

成默先是想果然是为了“瘟疫之主”,后面又想果然里世界像李济廷那样的隐藏强者,不在少数。他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事情说来话长,我从巴黎逃出来,为了躲避检测,把‘乌洛波洛斯’藏在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本想借助黑死病的渠道离开,没想到被雅典娜抓住了,不过幸好乌洛波洛斯没在我身上,她想尽了办法想让我把‘瘟疫之主’交出来,我当然不可能给,于是她把我在海德拉关了两年,最近遇到了欧宇的袭击,才带着我离开。因为知道无法让我屈服,就采取了怀柔的手段。我将计就计,假装爱上了她,疯狂的做她的舔狗(lapdog),也许是我舔的到位,也许是这个女人太自信了,竟然当了真,说只要我拿出‘瘟疫之主’做聘礼,就甩了拿破仑七世和我结婚。我可不是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我就要求她和我同房,可她装白莲花不答应,说自己是基督徒,只有结婚的那天才能和我滚床单..........”

“舔狗?”

“相当于‘simp’的意思。”成默解释,“源自我们中文的词汇,就是指无底线跪舔喜欢的女人的男性群体。”顿了一下他又严谨的补充道,“这其中不包括那些单纯因有受虐倾向而奴颜婢膝的男人.....”

“中文还真是博大精深。”希施冲着成默媚笑道,“所以.....你把雅典娜给舔舒服了?”

成默理所当然的说道:“必须的啊!雅典娜被我舔的可舒服了,还真信了我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要不然我怎么能逃出来的?”

“我怎么觉得你又在说谎?会有男人不喜欢雅典娜?”

“有那么一点动心。”成默叹息了一声说,“但拿破仑七世实在不好惹,小命更要紧啊.....”

“既然这么惜命,那你干嘛不跑?还到我们这里以身犯险?”

成默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虽然趁着你们追捕我的机会逃过了雅典娜的掌控,就在绿洲那里被堵截到那会,我大义凛然的装作要自我牺牲,为她们拖延时间,终于跑掉了。可谁知道又被酷儿德人给找到了......”他摊了下手,“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忽悠他们,说我可以把人质给救出来。幸好当初我们在基地救过他们的领袖阿扎尔医生,他的女儿海勒也是个挺天真的女孩,被我说得相信了我,但她的手下可没有那么相信我,全程都在监视我,我回不到雅典娜那边,也就只能选择铤而走险,反正就是试一试呗!成功了酷儿德人肯定会送我出去,不成功,落在你们手里我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整套说辞合情合理,甚至比真正发生过的事情还要真实,由不得希施不信。再说对希施来说真相到底怎样也无所谓,只要控制住了成默就行。

因此希施只是说了声“难怪”,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声问道:“那雅典娜又怎么用不了载体?”

“用的了啊。只是她不想用而已,那个女人有点喜怒无常.....”成默转头看着希施说,“你不会说什么把我当偶像,其实只是想从我这里把‘瘟疫之主’骗走吧?”

希施媚笑道:“怎么可能?”她抬手解开了成默的迷彩服扣子,“要不要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的真情实意?我保证只要你体验过一次就会再也离不开我......”

成默按住了希施的手,说:“现在可不是时候,我们得先逃出去再说。”

“别担心,到了杜麦尔机场,我们就可以直接乘坐飞机离开。”希施撩起大长腿坐在了成默的膝盖上方,她环住了成默的脖子,咬住嘴唇说,“现在还有至少四十分钟,我想和我的偶像先建立更深入的感情,这样,也许你就不会那么狠心的抛下我。”

成默耸了耸肩膀说:“我连乌洛波洛斯都没有,可没有能力抛下你。”

希施将那张千娇百媚的面孔抵近了成默的脸,在鼻息交融之间,两个人的唇几乎都要触碰到了一起,“你有。从刚才我和你对话我就能看出来,你和西斯一样都是靠脑子征服敌人的人,而不是靠武力。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太崇拜,太喜欢你了,我可怜的小偶像差点就把我骗的团团转呢!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当然要想点法子套牢你,不要到时候你像离开雅典娜一样,偷偷跑了,我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怎么办啊?”

温香软玉抱满怀,成默却一点也不觉得兴福,心中反而愈发的警惕怀中的红发女郎,因为她不仅懂得利用女性的优势,还将男性的弱点拿捏的死死的。明明她才掌握了自己的生杀大权,可她偏偏表现出柔弱可人任他掌控的模样,以此来消除他的戒心,让他觉得她不过是个需要他呵护的小女人。

成默心知自己怀里的是一条择人而噬毒蛇,可竟在对方没有下手的时候,很难对希施心生反感。

这还是成默道心坚定,要换一个男人,就算被希施这样的女人给骗了,肯定都会认为可怜的希施是迫不得已。还会卑贱的自觉帮她寻找苦衷,然后自己戴好绿帽子选择原谅她。

谁叫她长得那么漂亮,身材那么火辣,还如此的会说取悦男人呢?

成默对此一清二楚,他知道希施绝对是绿茶婊里的战斗婊,狐狸精中的苏妲己。像这样的女人最好少沾染,就算此刻他能够借助希施快速的恢复能量存储,他也不敢冒这个险。于是他搂住了希施的纤腰,将她拉入怀中,也让自己的脸和希施的脸交错开,搁在彼此的肩膀上以免发生意外的触碰。

他柔声说道:“时间还是有点短了,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希施的手再次不老实的在成默身上游走,她将唇贴在了成默的耳际,用长长的气声一字一句的说道:“别吹这种牛,你能坚持十分钟,就算我输.......”

“十分钟?那里也太小看我了!”成默面对人生中的奇耻大辱选择了退避,他用不齿的冷笑以掩饰自己缺乏信心应对希施的挑战,“不过这种情况下我真的没什么兴致,等离开了叙力亚,我一定让你求饶到喊爸爸!”

“喊爸爸?”希施撑着成默的肩膀稍稍起身,就在成默以为她要放弃,松开了搂着她的手的时候,希施一把扯掉成默的迷彩外套。

并不宽敞的房车内部响起了撕锦裂帛的声响,材质坚硬的迷彩外套四分五裂,被希施扔在了沙发边。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成默,就又用手指是的钻石美甲划开了成默的卫衣,露出了成默贴身的白色t恤。

“你完蛋了,小赛伦,我看出来了,你对这事根本就没有太多经验.....”希施将手指放在唇上,用舌头舔了一下,然后按在了成默的唇上,“你在害怕.......”

成默这个时候万分的希望自己能像电影里詹姆斯·邦德,没有一点节操的把这个小野猫说(shui)服,可惜他不是詹姆斯·邦德,东方文化的保守和责任感深植于他的内心,他也不太喜欢希施这样热情过头的女性,即使她非常漂亮。

换一个情景之下,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希施的勾引,但眼下形势逼人,他不能引起希施过分的不满。

他握住希施的手指,轻声说:“嘿!希施........”成默拒绝的话语没有能够说完,性感的红发女郎就抬起纤纤玉手拨动了一头浓密的红色秀发,随后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蛇一样的女人吐出了颀长温暖的信子,如翻页的晚风般轻声呢喃:“别说那么多废话,我等着你让我叫爸爸。”

潮湿的藤蔓攀覆在了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滋润的水痕。这湿哒哒的水痕渗透进了墙皮,让铜墙铁壁都为之颤抖。

成默想起了金丝燕垒窝的过程,它们不辞辛劳的将唾液黏在悬崖峭壁之上,在海风的低语中,在温热的细雨里,用它们灵巧的舌信,一点点编织出精美的巢穴。那口水形成的巢穴是最为甘甜爽口的滋补品,当果冻一样的粘稠香滑的燕窝进入口腔时,会有种让灵魂飘飞的充实感。

味道着实很舒爽,成默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酸麻的暖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希施将手探向了下方,在成默耳边娇羞的轻吟:“小赛伦,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啊!”

那条要噬人的美女蛇已经滑到了成默的皮带扣上,成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兴奋激动到战栗,还是害怕恐惧到战栗。

成默只能闭上眼睛自我安慰道:“当霸王硬上弓无法避免的时候,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啪嗒”一声轻响过后,成默的皮带松开了,拉链像是点燃的引线般快速又缓慢的燃烧着,马上就要点燃熊熊的炬火。

就在拉链燃在“嗤、嗤、嗤”的毁灭倒计时中走到尽头时,希施像是释放了一个巨大的恶魔,突然而至的爆炸声震颤了耳膜,将两个人从沙发上掀了起来,庞大的房车也被一股巨力给抛飞。

在成默的视野之中,茶几上的“钻石庆典”正在下坠,两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洒出了棕色的酒液浮在了半空中,车厢里弥漫着醉人的香气,两侧的车窗边燃起了猛烈的烟火.......

希施抄起在半空中的成默,如灵巧的金丝燕穿过一切下坠的零碎物件。成默感觉到自己如同失重了一般,漂浮着掠到了避难屋的门口。

此时车身庞大的房车已经整个倾斜过来,像是马上就要翻到在地。希施轻喝一声,一脚踩在房车的地板上,高跟鞋的银色鞋跟狠狠的插进了木地板中,裂纹如蛛网般蔓延,但快要倾覆的车身,竟然被她按了回去。

两股巨力的碰撞,让车身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向着侧面开始横移,成默能看到厚厚的车身墙壁扭曲拉伸到变形,不过最终因为强度太高没有断裂。

与此同时,希施验证指纹、虹膜、飞快的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房厚重的大门,将成默放进里面,“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希施就重新拉上了门,将成默一个人留在了里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让成默惊慌,反而让他松了口气,这场爆炸本身就是他安排法伊尔设置的,公路炸弹可是叙力亚人拿手绝活之一。

只是成默没有想到这场爆炸来的这么及时这么巧,要是在晚那么一点点,他的青白之身,肯定就没有办法保的住了。

定了定神,成默抛下杂念,开始观察这间保险屋,整个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窗户,六个面全是裸露着的银灰色合金,屋顶镶嵌着一个矿洞里在会安装的防爆灯。房屋的两侧各有一排大号的儿童座椅,儿童座椅里坐的有人,他们像是睡着了一般被安全带牢牢的固定在座位里。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魔神沙克斯的天选者属下,他们正处在载体激活状态。

成默扫了一眼,从五个人中间没有看到像是希施的人,反倒是看到了像是辫子男的尤素福和高瘦男的奥德里奇。

他转身看向了房屋的中央,三具棺材般的长方形金属盒被固定在了地板上。这三具金属盒周边没有一丝纹路,完全像是一个整体,只有正面靠前的位置有一小块显示屏,正发着白色的光芒,微光照亮了屏幕下方一行刀刻斧凿般的英文——guardian。(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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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idon'tcareaboutanythinganymore》)

“海勒。”躺在皮卡拖箱里的阿扎尔医生在独眼龙斯坦格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尽管疲倦,他还是抬手像从前那般抚摸了一下跪在旁边的海勒的头发,“好孩子,哭什么呢?”

“爸爸!”海勒握紧了父亲那满是皱纹和伤痕的粗糙大手哭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我出卖了雷克茨卡先生,我.....我真的不想.....族人们继续牺牲了......我害怕.....”

“别害怕,别害怕,孩子。我听斯坦格跟我说了,他叫醒我,就是雷克茨卡先生的安排。”阿扎尔医生转头,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独眼龙斯坦格一下。斯坦格起身跳下了车尾箱,将时间留给这对父女。

海勒满脸惊讶的说:“雷克茨卡先生的安排?他难道知道.....我......”

阿扎尔医生捏了捏海勒的手,“知道我为什么要让雷克茨卡先生带你走吗?”

泪眼朦胧的海勒摇了摇头,抽泣着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您一定是为了我好。”“为了你好,也为了我们酷儿德人好。”阿扎尔医生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是个有勇气有担当的好姑娘,甚至愿意为了我们这个苦难的民族献出生命,可很多事情.....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真心想要做好,就能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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